季丰轩欣然呈献委内瑞拉艺术家奥斯瓦尔多・维加斯(Oswaldo Vigas, 1923–2014)亚洲首展「探本寻源」。展览获奥斯瓦尔多・维加斯基金会(Oswaldo Vigas Foundation)支持,亦是基金会与季丰轩的首次合作。展览彰显维加斯的艺术成就,总览其以独特方式诠释拉丁美洲现代主义的跨文化实践。近年拉丁美洲现代艺术广受瞩目,画廊于亚洲展开文化对话,拓宽全球现代艺术的论述。
维加斯是战后拉丁美洲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在委内瑞拉和巴黎的前卫艺术界均占具份量席位。 1952至64年旅居巴黎期间,他与许多拉丁美洲和欧洲的前卫艺术家,如毕加索(Picasso)、林飞龙(Wifredo Lam)、雷捷(Fernand Léger)、恩斯特(Max Ernst)、瓦沙雷利(Victor Vasarely)和马塔(Roberto Matta)等人联系密切,促进了跨洲份的文化交流。他是首位取材前哥伦布时期古代图像以表达现代变迁的委内瑞拉艺术家。维加斯的名气不限于母国,亦在欧洲、南美洲和北美洲被誉为艺术先锋。
「探本寻源」以维加斯的诗作《归来,从那夜》当中一句为标题,呈现维加斯的艺术创作历程:从对前哥伦布时期和古非洲文化神话宇宙的体悟,到十二年的巴黎转型时期,及至回归委内瑞拉后,他完全掌控其艺术语言,无拘无束地在抽象与具像之间游走,但始终扎根于他的拉丁美洲文化身份。展览作品依照其艺术发展历程,结合重要文献,呈现艺术家如何在委内瑞拉以及全球的急速现代化当中追寻文化根源,彰显他的坚定信念:艺术让我们返回人性的源头以求更新。
「我的作品并非严谨的抽象或具像。我始终致力成为慎微的奥斯瓦尔多・维加斯。」—— 奥斯瓦尔多・维加斯
回归造物起源,回归文化根源
维加斯自学绘画,为战后委内瑞拉现代化过程中最卓越的前卫艺术家之一。 1948年,在参观当地自然科学博物馆时,他领会到前哥伦布文明的精要。远古先祖的神秘世界与自然景观启发他生机勃勃的意象,以及生命共存、生命源自母性力量等循环不息的绘画主题。一系列女性形象,成为他整个艺术生涯探索人类共性的注脚。这些形象命名Brujas(「女巫」),是介乎于人类、动物、昆虫、植物和矿物之间的混合体,是维加斯口中「本不应分离的事物」。
于巴黎的十二年间,维加斯将现代主义的格局元素融合他的混血(mestizo)身份(mestizo为西班牙语,意为拉丁文化中土著传统、欧洲殖民和非洲奴隶制度之间的文化混杂) ,反映他拉丁美洲的身份。在《灰色构图》(1954年作)和《美洲印象》系列(1954-57年作)中,维加斯用古老图像和来自自然的形相建构有机美感的几何符号,超越同期流行的拘束及机械式重复风格。随后于巴黎的作品中,富质感的色块和笔触展现了抽象表现主义和佛教禅宗的影响,如《丰饶之石(一)》(1960年作),创作于艺术家的兄弟逝世,并且委内瑞拉的政治氛围紧张之时。丰饶土地上,黑红色石块似无休止地分解与再生,是艺术家对生命轮回的冥思。
纵使维加斯在欧洲先后发展出截然不同的风格,但这乍看纯粹抽象的作品仍保留着具像元素,并以历史实义及当代性呈现不同世界的聚合。它们展现了人的精神根源,同时探索了平面上的线条及空间布局,表达一种超越身体、文化和意识形态桎梏的归属感。
回归故里,重返童年
维加斯在1964年返回委内瑞拉,也标志着他作品中女性图腾的回归。周而复始,艺术家不断创新,颠覆具像与抽象之间的界限。正如《阿斯莫德(二)》(1972年作),《思源》(1976年作)和《吉祥物伴游》(2007年作),维加斯的混合体形象不断演化,越发自由,迈向卓越。从环环相扣的几何构图,到充满态势的原始美感,再到充满童真的风格,支离中散发着一种纯真和幽默感,好像是用各种生灵的碎片组合而成,表达出我们的动物本能和现代文明之间的张力。他后期的作品载荷着艺术家所谓的「史前梦境」,那是普世间创作欲的源头,更先于文明的诞生,扣连着人最纯净自然的状态,跨越文化差异、社会标准和阶级制度。
维加斯在每次转变都以别树一帜的美学连接古今,尽管其作品面貌多样,却始终深刻地呼应着以往的绘画主题,植根于拉丁美洲传统的存在主义论述。是次展览述说了他坚信艺术的超越力量,并且不惧逆流而行,于被历史遗忘之处追寻崭新表达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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